近年来，我国城市发展速度不断加快，地上空间的开发已经不能满足城市发展建设的需要，越来越多的城市投入到地下空间的建设中去，这虽然拓展了城市发展的空间，但带来的城市系统安全问题也不容忽视。来自国家行政学院的佘廉教授，向与会人员作了《城市系统安全的新变量：地下空间的扰动》的精彩报告。佘廉教授从“我国地下空间开发利用的态势与挑战”、“城市地下空间开发的风险结构”、“城市系统安全的新挑战：地下空间的扰动”三个方面进行了阐述。

首先，佘廉教授重点讲解了我国地下空间开发利用的态势。他指出我国城市发展的新模式，即地下空间的大规模利用，如大规模的地下铁路、大型的地下商场以及地下综合体的建设等，并介绍了深圳、西安等城市的地下空间利用案例。他指出在21世纪，地下空间已成为继太空、海洋之后人类可开发利用的第三大空间，城市未来的竞争态势也将转向第三空间主权；地下空间演化为社会系统，其复杂性特征还亟待认知和理解。

图 佘廉教授做主题报告

其次，他重点讲解了我国地下开发的风险及风险结构，指出了城市地下空间运营面临的“新兴”风险，指出恐袭、极端自然事件、极端耦合事件、高技术风险已成为威胁城市生命的黑天鹅，并详细讲解了地下空间开发利用中的风险及风险演化这一学理问题，指出地下空间开发存在的结构性风险如土地集约与风险集成矛盾，地上、地下风险的传导等，演化性风险如建筑体风险向城市生命线网格的传导与演化、城市管理体制的风险向地下空间系统的演化等；这些风险之间交互影响、深度耦合、多态多联，其耦合多变以及复杂演化的特点，给我们开发利用地下空间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

第三，佘廉教授针对地下空间开发利用提出了自己独特的建议。一是货运至地下，腾出地面，支持电子商务；二是应当利用地下空间增加城市防灾功能，提高城市的韧性，如应从构建灾害防御空间和灾害应急空间两方面来建设城市地下防灾空间；三是应当构建城市系统安全模式来保障地上地下总体安全，将分散管理转变为统一管理，以防止地上地下风险相互传导、各自为战转变为协同联动，防止小事件变成大事件等；四是地下空间风险治理防范建设的目标是建立既防“灰犀牛”，又防“黑天鹅”的机理与机制，提出了具有可知性、可防性、响应性、削减性四大特点的“基于‘风险涌现全生命周期’城市系统风险的管控理论”。

最后，佘廉教授总结指出，开发地下空间是现代城市发展之路，可集约使用城市土地，优化城市功能，改善环境生态，带来产业拉动，产生生态宜居效应；我国地下空间开发面临领跑者的风险与挑战，要贯彻习总书记的“大安全观”，用“底线思维”看好“灰犀牛”，认清“黑天鹅”，防范重大风险，提升城市系统安全的保障能力。

曹伟光

2021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