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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美术有缘

 

 

        小时候,我喜欢画画,妈妈随我在纸上胡乱涂鸦。
        爸妈两地分居了八年。在大多数日子里,爸爸在大连,我和妈妈在武汉。后来,爸妈好不容易调到了一起。
        我爸酷爱美术,当年因为出身不好没敢报考美术学院,学了理工科。文革期间,因为绘画的特长,他经常被抽调去搞宣传,画了很多幅毛主席的巨幅画像,设计了各式各样的毛主席像章,还创作了一些符合潮流的作品。
        全家团聚后,我爸有心培养我学画,要求我每天画一张画交给他。
        我天生缺乏政治细胞,喜欢那些被斥为“毒草”的西方小说和画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可以不用偷着看,但对冬尼娅只能偷偷地喜欢。我曾经临摹过小说里保尔和冬尼娅在一起的插图,但不敢拿给爸爸或别人看。
        我画过一些素描写生,临摹过一些印刷品。因为贪玩,有时我会挑简单的,几分钟就画好一张。爸爸看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要我重画。
        我断断续续地学画,热情忽高忽低,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
        上高中以后,我住校。因为高考的压力,我再没有学画。课余时间,我会在白纸上画些美丽的女孩子,有时会给要好的女同学看。临近高考时,报纸上连载《第二次握手》,我临摹了好几张插图。有同学想要,我就送给他们了。毕业前,有位女同学要我的画。于是,我画了一张《茶花女》的钢笔画送给她。
        上大学之后,我通过考试进了学校的美术组。美术老师是一位中年男老师,性格随和,和蔼可亲。我每周去画一天,很用心地画。老师自己也画画,同时总在表扬和鼓励同学们。
        当时,有些同学去美术组并不是为了画画,他们很少动笔,只是在侃大山,站在一旁对别人的画评头论足。我很安静,埋头画自己的画。那时,我主要是画水粉,偶尔也画水彩。对色彩的敏感和表现力,使我的画总是得到大家的赞美或吹捧。那段时间,我对美术的兴趣变得浓厚。除了画得更多,还经常去中国美术馆看美展。
        我画的“丁香花”发表在北航校报上,画的插图发表在《航空知识》、《航空模型》期刊上。我参加了“北京五所高校大学生美术联展”,参展的“十渡风光”受到了好评。我主办的黑板报在北京高校黑板报比赛中获得了优秀奖。
        上课时,我有时会开小差。讲线性代数的是一位年轻女老师,她的声音很轻柔,坐在后排根本听不见。我在笔记本上给她画了不少速写,从不同角度描绘她那美丽的笑容,看过的同学说像。
        在成都飞机公司实习时,我在实习记录本上也画了不少画。估计那些与实习内容无关的画,给老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最后,我的实习成绩只得了个“合格”。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到一家军工企业工作。因为兴趣广泛,经常被抽去帮忙,办黑板报,写标语,参加文艺汇演、舞会乐队等等。我参加了武汉美术家协会,经常参加相关活动。
        终于有一天,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将一事无成。
        因此,我打算不再放纵自己的业余爱好。
        多年以后,我已经是高校的一位老师,在专业的领域里不懈地耕耘,生活方式变得非常单一。
        很少有同事知道我曾经有过美术方面的爱好。直到有一天,当儿子说出我家客厅墙上的油画是我画的时,大家才感到惊讶。


                                                                                                   秋天的小河边


        人生绚丽多彩,画画真是一种享受。
        虽然我已经很少画画,但我与美术有缘,不然,儿子怎么会喜欢画画呢?
        也许等我退休了,才可以重新拿起画笔,随心所欲地画画。
        在我的新居里,将设一个画室。这不仅是为我爸和儿子,也是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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